第(2/3)页 “那感情好,这小丫头见天儿地磨我给他讲故事,讲得我天天半夜起来喝水。” 陈景年像是刚放下一挑千金重担一样,塌了脊梁。 “那是因为我口算都算对了。” 囡囡哼地一转身,把脸转到姐姐的怀里,撒起娇来。 “当哥的就应该有个当哥的样子,别没事就逗我们的小机灵鬼儿。” 李宪文瞪了陈景年一眼,替囡囡撑腰地说道:“去吧,早点回去,帮大嫂忙乎忙乎。” 由于才两三天没见,陈慧玲和赵建军也没多说,带着囡囡告别了李宪文和陈景年出了院门。 赵建军把囡囡放到大杠上,后座载着陈慧玲,还得意地唱起了小调。 下午天晴了,李宪文也不想在家窝着。 陈景年拾掇了一下,穿着雨靴挎上兜子,推着车把李宪文送到了巷子口,只身往东直门外赶去。 金秋十月,雨过天晴,碧空如洗,秋风飒爽。 此时的bj城还没有雾霾,只有几处袅袅的炊烟在城墙根附近的院子里飘出来。 陈景年被风推着,一路滑翔着来到了他见到兔子的地方。 草丛在被雨水滋润后,愈发地粘人。 被无情地践踏后,泪珠把陈景年的裤腿都润湿了。 陈景年四处瞧了瞧,发现不骑车的话,视野严重受损,根本看不清草里的动静。 他找了棵很有礼貌的柳树踹了一脚后才爬了上去。 登高宜放眼,极目楚天舒。 靠在树干上,雨水洗涤过的空气裹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涌入鼻腔,陈景年擤出两团纸后,感觉天地都宽阔了许多。 “该死的兔子,这是吃饱喝得了,搂觉儿呢?” 吸了一肚子潮气的陈景年从站在树丫儿上,慢慢地变成了坐在树干上。 之前看见兔子的地方,只有几只湿了翅膀蜻蜓摇摇晃晃地寻找着草尖。 摇曳的草丛中唯独缺了那只大大的、肥肥的、活蹦乱跳的碳基生命。 这时,几株长得又高又状的艾草映入陈景年的眼帘,他忽然从五叔的腿想到了老刘那双已经变形的手。 “呜,呜,呜!” 几声巨响从远处传来,那是快要通过道口的火车发出的汽笛声。 “完了,这兔子又得缓缓了。” 陈景年揪了片柳叶夹在双手中间,轻轻地吹了起来,呜咽的声音引来几声好听的鸟叫。 “黄鹂?” 陈景年看着不远处的杨树上跳动着一只巴掌大,通体艳黄、头顶和尾巴却是黑色的小鸟。 “这傻鸟,都十月份了还不往南飞。” 虽然只要抬抬手,这鸟儿就得五体投地,但是陈景年并没有动手的意思。 毕竟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,这么好看的小鸟要是在粮食充裕的时候,抓来给囡囡听声才是正道。 陈景年这么想着,可是对面的黄鹂鸟却不感念这份不杀之恩,三蹦两蹦地就跑到陈景年的这棵柳树上来了。 “我去!你要是敢在我头上开大,那可就别怪我给你补脑了啊!” 陈景年看着这只不知死活的鸟,从腰间拿出了崩弓子和一颗滚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