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囡囡脆生生地声音传过来,“小牛学扣扣,用手使劲儿揪,小柳儿学扣扣,用手来回扣……” 陈景年静静地听着妹妹唱着片汤儿歌,心像窗外的月亮一样亮堂,又无比地充实。 …… “嘡啷!” 院门口猛然响起金属坠地的声音,陈景年感觉搭在自己腿上的小脚抖了一下,连忙伸手过去拍了拍妹妹。 “老刘,你这是……” 对面的推门声和阎埠贵的声音相继响起。 “没事,车子倒了。” 刘忠海闷哼着回了一句,张口骂道:“该死的王八犊子,妈的!” “别生气了,你看看没摔着哪吧!” 阎埠贵低声问道。 “啊,没事儿,我这就回,老阎,歇了吧。” 刘海忠推着车子往后院走去,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。 未久,院子里的蛐蛐又叫了起来。 这一晚上,囡囡睡得都不太安稳,时不时地说两句梦话。 到后半夜的时候,还在梦里哭出声来,最后陈景年抱着她,小丫头才算睡消停了。 早上,把不太精神却还惦记着小兔子的囡囡送到学校,陈景年慢慢地往单位溜达。 其实他去不去关系不大,但是却是个态度问题。 这就像是去讨债,你在家打电话和你带着铺盖卷上门,两者产生的效果肯定不一样。 另外,陈景年不想总让李满仓挡在前面。 李满仓在轧钢厂大小也算是个中层领导,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和从陈景年这个刚工作的小年轻嘴里说出来,效果和后果都是不一样的。 比如一些重话陈景年能说,但是李满仓却说不得。 “……志士慷慨洒热血,只为百姓谋稻梁,天苍苍,地茫茫……” 李满仓骑着车子从对面过来,嘴里还哼着歌。 到了陈景年跟前还亮了个相,虎虎生风的样子不像打倒了冯兰池的朱老忠,倒像是智取威虎山里的老虎下了山。 “六叔,您老得装着点啊。” 陈景年左右看了看,无奈地说道。 “装啥啊!昨晚上,老邢找我出去喝酒,我把常书记拉上了,常书记跟我说了他们几个厂领导开完碰头会的意见,结果老邢也知道这事了。” 李满仓把自行车调过头,小声说道。 “邢叔儿没怪我瞒着他吧。” 陈景年坐在后座上,问道。 “我说你面子矮,不好意思和他说你挨打了,事就这么揭过去了。 老邢听完就炸了,说你胳膊真要是废了,他就去把那孙子逮起来,肯定判他个五七八年的!” “那厂子是怎么个想法?” 见事情不可避免地扩大了,陈景年感觉脑仁疼,说话都蔫了。 “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呗!李怀德出了个主意,想让你先休养,等明年找机会给你报个工伤,然后看情况给你发补助金或者涨级工资,结果被常书记和杨厂长给否了。” “这李怀德真不是一般坏啊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