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种让人蹲板凳腿的整人的手段对于陈景年来说就是小儿科,他敢打赌,李满仓肯定不知道啥叫活刺猬,啥叫赛车,啥叫天气预报。 “嗯,昨天的确跑了几个,都是些溜儿边、把风的,等派出所那边提审完,我去看看笔录,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,左右是不能让这些吃里扒外的逃了。” 李满仓弹动着手指,像神棍一样掐指算着什么。 “还真有内鬼?” “哼,没有内鬼哪来的外贼啊!” 李满仓翻愣着眼珠子,闷哼了一声。 他虽然早就知道内鬼的存在,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,心里还是有些腻歪的。 甚至直接影响了他的好心情,毕竟抓捕的是自己的同志,看着家属跟在后面哭嚎、咒骂,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。 “六叔儿,按您老说的,您升无可升的,那这么大的功劳,官衔上赏无可赏,岂不亏了啊。” 陈景年见李满仓有点扫兴,说完又接着问道,“能变成物质奖励不!” “小兔崽子,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,眼睛里就那点玩意儿啊。” 李满仓扫了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,“升是升不上去了,但是咱可以把功劳让人啊,你邢叔在二里庄指导员的位置上干多少年了,我报告里给他好好表表功,这次怎么也得往上拔一拔了。 这是啥,人情儿啊!小子!这不比钱重要啊。再者说了,抓了这么多人,是松是紧,是拿是放,这是啥,还是人情。 这么多人情不比那点实惠强,另外保卫处跟着我的那两个队长,我不得替他们考虑一下” 陈景年等李满仓说完,装作焕然大悟的样子,举起了大拇指。 “学着吧,小贼儿!记住要把路走宽了,眼睛得往远儿了看!” 李满仓熬了一宿,眼睛通红,说到最后难掩得意,口音变得不伦不类的。 “您喝口水,赶快找个地方眯一会吧。” 陈景年递过自己的茶缸子,里面不是茶叶,只是清水。 “淡寡(瓜)地,一点味都没有。” 李满仓嫌弃地看了一眼,见不是茶水就没接缸子,。 “六叔儿,您看看,这是我给我姐雕的簪子,我打算给我婶儿雕一个祥云的。” 陈景年把簪子拿出来,李满仓搓了搓手才接了过去。 “还别说,似模似样的,女孩带铃铛挺好的,安宁喜庆。” 李满仓拿着簪子看了看,抬头对陈景年说道:“行,有心了,你婶儿啊,哎……” “六叔儿,您可别旧事重提啊!婶儿可不容易,老家儿得了糖尿病儿,靠同仁堂的药丸儿子顶着,一盒药丸子四块钱,也就您和我婶儿孝顺,节衣缩食地供着。” 陈景年笑着坐到对面,没让李满仓把话说完。 “哎,你才不容易,我们家啊,算好的了。” 李满仓又看了看,才把簪子递给了陈景年。 “六叔儿,这都不叫事儿,日子总会好的,想想前几年,这不是越来越好了吗?” 陈景年收起簪子,笑着说道。。 “是啊,要是换在解放前,那根本就不叫人过的日子。话说这簪子完事,接下来是不是该忙乎忙乎老子的秦二爷了吧。” “木料找到了,六叔儿,我还得和您说个事。” 第(2/3)页